她走到门背后听到男人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拧住门把将门打开
聿尊正好经过她的客房他颀长的身影顿住别过头看了眼笙箫
她长发还未梳起有些凌乱地散在背后穿着身宝蓝色的天鹅绒家居服陌笙箫下巴轻扬两人对视着却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笙箫嘴巴张了张她想问是不是公司太忙所以晚上没有回来话到嘴边又硬生生被咽回去
其实一个人看久了不管她先前多么光鲜明亮也总有返璞归真的那天聿尊向来不喜被人牵着走望着笙箫的脸他总算为自己找了个理由那些他都理不清的情愫兴许就是因为他对笙箫的宠
他将她捧在手心里而她却一再忤逆大着胆子将他的宠爱踩在脚底下
聿尊顿觉疲乏
他能给她的自然也能收回去
他迈开脚步身上有轻微的沐浴露香味陌笙箫敏感地抬起下颔这种味道并不是家里固定用的牌子她走出房间眼睁睁看着聿尊回到主卧
她双手放于背后手掌按住墙壁
昨晚他在哪过夜毋庸置疑
聿尊打开冷水任由冰冷刺骨的水浇在头上白色衬衣紧紧贴住他健硕精壮的上身
笙箫回到客房那一阵关门声聿尊在浴室都能听得见
陌笙箫不知该如何去逃避她只能将电视机声音开到最大一个人蜷缩着身子坐在地板上
电视画面正播放着《美人心计》窦漪房握住刘恒的手在病榻前送他最后一程
陌笙箫捂住嘴抑制不住的哭声断断续续从指缝间逸出世上最远的距离究竟是什么?是生离死别吗?刘恒死了可他的爱会一直陪着窦漪房令她有足够继续下去的勇气世上最远的距离是她爱上了他还没有爱最抱憾终生的是她不爱了他却爱上了
这句话陌笙箫却要用几年的时间去亲身验证
她将脸埋在臂弯内身子缩成很小的一团嘈杂的声音将她藏匿在一个她不愿走出去的世界里面何姨站在门外犹豫再三还是推开门进去
里面除了震耳欲聋的声音之外并没有看见笙箫
她走过去将电视关掉这才看见拉至角落的窗帘正在抖动何姨将窗帘拨开果然见笙箫藏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