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了。”
聿尊将她额前的头发拨开,光洁饱满的额头处,一道浅红色血口子赫然出现在眼前,这都是摔出车窗时被灌木划伤的,“他还真能下得去手。”
陌笙箫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她没有说话,更不想掉进他的陷阱,说这件事就是严湛青做的。
她不想聿尊出事,同样也不会希望严湛青出事。
哪怕他再怎么令她失望,再怎么对她心狠。
医生来查房时仔细给陌笙箫做了检查,再留院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
严湛青没有去医院,只是通过朋友的关系打听到笙箫确实没事,他去花店特意定了一束白百合,令人送去。
笙箫在医院住了几天便准备出院,聿尊先前就回过皇裔印象,有时候,白天会过来,湘思在陌笙箫住院的第二天就来了医院,说是看了新闻才知道她出了事,并再三责备笙箫,没有早点对她说。
湘思腿脚不便,却坚持在医院陪了一晚。
回到皇裔印象,陌笙箫顿时觉得舒服不少,自己还真是倒霉,短短时间就进了两次医院。
学校那边虽然请了假,可陌笙箫害怕跟不上,收拾收拾就打算明天去上课。
吃过晚饭后,聿尊还没有回来,笙箫上楼准备拿本书下来,湘思和何姨正在客厅看电视,她打开主卧,床上的被子有些凌乱,一看就知道聿尊回来睡过。
床头柜上摆着自己未看完的书,她随手拿起来,又看不过去,将书放回后,准备将被子叠起。纯白色丝绸料子柔顺细腻,笙箫拉住两角,轻轻一扬
几乎是第一眼,就看见了枕头上的头发。
陌笙箫手一空,被子被掀在一边。
女人的直觉总是过于敏感,这根头发很长,不像她的,对方应该是个留着大波浪的美女。陌笙箫拈起那根长发,胸口出乎她意料地抽痛了下,继而,又被什么给堵住了,每呼一口气,都能感觉到好像是有根刺扎在心头,一抽,就会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