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一片漆黑的收容处亮起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恶魔把手放在了隔间的门锁上。
他的眼睛里涌现出嗜血的渴望,他白天手搭在门上的时候就知道了,这样的门锁对他根本没有任何束缚。
他可以随意破开隔间的门。
可他喜欢看极致的绝望,让人降低对他的提防心,再在惊恐中死去。
想到那还是只少见的垂耳兔,他更兴奋了。
恶魔的手放在了门锁上,轻轻用力——
门纹丝不动。
他继续用力——
门还是纹丝不动。
他愈来愈用力,直到用上了所有力气,可门依然打不开。
恶魔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了一阵才想明白。
草,门被加固了!
这个新来的收容员也太能装了吧,看起来单纯无害的样子,回头就加固了收容处。
恶魔张了张锋利的小虎牙,他回到角落坐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谢乔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他恢复了人形,朦朦胧胧中看到床上掉落的几片草叶,赶紧换好衣服下床。
他走到草坪房,看到最中央秃了的地皮,原来不是梦,他家真的多出一座草坪,他还啃秃了一小块儿草皮。
看着光秃秃的地皮,谢乔打开了收容处的门。
尼尼坐在地上发呆,恶魔似乎昨晚没睡好,在角落里睡觉,阴影投到他死人一般白的脸上,看起来更为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