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自愿?”文帝一愕,面色瞬时阴沉下去,寒声道:“你给朕如实招来!”
绫华惨然一笑,说道:“陆沉不肯娶儿臣,儿臣只觉受到羞辱,于是便将他诓骗进宫,同时召来一青楼女子,打算让那青楼女子怀上他的孩子,以来报这受辱之仇,怎料……”
她说着,眼泪又不争气的往下流,泣不成声道:“怎料陆沉喝了儿臣给他下得春宵一刻的茶,竟完全失去理智,连儿臣也……”
文帝越听越是愕然,指着绫华浑身颤抖,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绫华悔恨难当,落寞道:“儿臣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本想教训陆沉,却没想到连儿臣也……儿臣只能寄希望于春宵一刻名不副实,可……儿臣近来反应越来越是强烈,只觉怕是真的有了身孕,于是儿臣便悄悄叫来太医,经其诊脉,确认了儿臣的确怀上了骨肉,儿臣不知所措,想要告诉父皇,又怕父皇责备,儿臣……”
文帝怒不可遏道:“你如此胆大妄为,还怕朕会责备!这件事还有谁知道,陆沉知道么!”
绫华泣声道:“儿臣不敢张扬,太医院也只有禾太医一人知晓,再就是儿臣身边的两个婢女,至于陆沉……儿臣没有告诉他。”
“算你还知道廉耻!”文帝吁了口气,思量片刻,随即面色一狠,转头看向已经吓得跪在地上的冯吉,冷然道:“太医院的禾太医,还有绫华身边那两名贴身婢女,朕不想再看到他们,如果这件事还有第四个人知道,朕拿你是问!”
冯吉凛然,急忙磕头道:“奴才领命!”着急忙慌便去给文帝封口去了。
绫华急道:“不关他们……”
文帝愠怒道:“你还有闲心管他们,你有没有想过自己!”
绫华泣不成声道:“儿臣自知……犯下无可……挽回的大错,还请父皇赐……赐罪于儿臣。”
她哭的梨花带雨,惹人爱怜,文帝终于绷不住,赶忙上前将她扶起,抱在怀中,抚摸着她的秀发,长叹道:“你可知道,这件事有多么棘手,一旦传扬出去,你这辈子,可就毁了。”
绫华埋在文帝的怀里,大声痛哭,委屈,害怕,一股脑全都发泄了出来,“父皇!”
文帝百味杂陈,终究是对这唯一的骨肉责怪不起来,只能缓缓说道:“如今也只能是尽力补救了。”
绫华抬起头,“如何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