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彦笑盈盈地对他眨眨眼,“你尽管放心。”
清河仿佛掉进了冰窟里。
到了上学的日子,一彦也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
附近只有一所中学,在后山的半山腰。山峰陡峭,学校坐落在山腰往外凸起的一块大型平台上,左右两旁都是鼓鼓的峭壁,只有直径一米左右的一条小路,被人工开凿出来,绕着鼓出的山壁围了半圈,连到最里面,和上山的公路连接在一起。
狭窄的小路,凭空搭在半山上,四周只有半人高的木质栏杆,普通人若第一次走,一定吓得双脚瘫软在地。这就像一面平滑的墙面上忽然搭上的一块平板,学校就在这平板上,只有边缘两边的小路才可以通行。
以前过这条小路的时候,清河总是心有余悸,步子迈地很慢,都不敢往下看。现在,一彦跟在她后面,她的步子不由自主地加快,恨不得马上甩掉他。
“老师,小心一点,摔下去我不一定拉的住你。”一彦在他身后嬉笑着。
清河当着没听见,心里却不断咒骂他。
要是能想个法子摆脱他就好了。
但是,一彦就像块牛皮糖一样,紧紧黏在她身上,不管她怎么逃,都甩不开他。
清河心浮气躁,差点一脚滑到崖下,幸亏一彦及时拉住她,顺势把她带进怀里。两人并站,小路就没有任何多余缝隙了。清河的臀部就抵在栏杆上,上半个身子都悬空着,心里惴惴不安。
“瞧瞧你,怎么出了一头的汗,该不是被吓的吧。”他掏出帕子,轻柔地帮她擦拭着。
“放开我,被人看到怎么办?”
一彦道,“现在6点都不到,除了我们俩以外,应该不会有别的傻缺也起地这么早吧?”
这分明就是在挖苦她坚持早起——这厮最喜欢睡懒觉!
清河愤怒地望着他。
一彦全然不在意,趁机在她脸上掐了一把,“你能拿我怎么样?”
清河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
好不容易,他才愿意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