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笙试探性地用胳膊肘碰碰莯茶，问：“……你，看到没？”
“什么？”莯茶眯着眼睛，有点昏昏欲睡。
操场上人来人往，有骑着自行车满场转的学生志愿者，还有正在做热身的——他们班男子一百米选手丁亮华。
许晴晴他们已经开始写广播征稿了，几个女生你一句我一句出谋划策。
颜笙心想还能是什么那当然是咱俩的cp楼，又不能直接说出来，于是代指道：“就是那个。”
莯茶看着他：“哪个？”
“……”
最后颜笙冲她勾勾手指，莯茶勉为其难地往他那边挪过去。
颜笙举着外套，示意她钻进来，两个人几乎头贴着头，挤在一件外套下。手机摆在颜笙腿上，莯茶只能微微附身，低下头去看。
莯茶看得很认真。
而颜笙盯着莯茶后颈，摸起来软到不行的头发，还有她颈椎处轻微凸起来的那块骨节，有点后悔。
为什么要给她看？又或者，想看她有什么反应？
颜笙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试探什么。
你猜往下翻了几页，言论都大同小异，全程拉郎配，翻着翻着，她手指指尖点在52楼上顿住，那层楼是一句“握草我想按头！亲啊！亲上去啊！”
“……”
莯茶缓慢地眨了眨眼，然后颜笙听到她语气平淡地说：“哦，我现在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