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啊,”颜笙把毛巾从脸上拿下来,“起床气?”
莯茶把手搭在短裤边沿,手指拽着裤子往下拉了一点儿,要干什么显而易见:“把门带上,滚边去。”
“害羞什么,你又不是女人。”
颜笙嘴里说是这样说,还是相当配合地转身往书桌那边走。
莯茶拉开裤子,没理他。
昨天下午考数学的时候,莯茶为了知道控分区域,中途问颜笙他答得怎么样。
这套试卷上的题目基本都是课后习题,只作出了一些小改动,比如说把10改成了20,考太低真的像个智障。
颜笙说答得不错的时候她还信了。
毕竟颜笙平时也不是完全不听课,自从上回激怒数学老师之后,他的数学课没那么好过,手机也玩不成,不得不抬头看黑板。
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懂,反正这人有事没事就在边上说两句:“原来是这样,好简单,这道题你懂了吗,我懂了。”
他懂个……锤子。
收卷的时候莯茶看了眼他的答案,就知道颜笙完全辜负了他的信任。
颜笙在屋里转了两圈,最后往莯茶床位上坐。
莯茶上完厕所顺便把独卫打扫了一遍,等她洗完手出去,就看到没事找事跑来敲门、嘴里喊着吃早饭的颜笙又躺在她床上睡着了。
颜笙上衣下摆往上卷起,人虽然看起来高瘦,该有的都有。
腰连着小腹的地方肌肉线条分明,尤其呼吸起伏的时候,但属于少年的那份青涩冲淡了它的攻击性。
颜笙半边脸埋在被子里。
莯茶活动几下手腕关节,很想揍人。
月考过去,不论成绩如何,大家已经回归之前那种往好了说叫热爱生活的松散状态。
早晨进校门的同学光顾着聊偶像明星以及昨天晚上热播的电视剧,疯狗踩着早读课铃声,站在校门口抓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