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茶还在估分,在纸上加加减减算了几遍。
颜笙走到莯茶身侧,弯腰看了一眼,还没看清楚,莯茶“啪”地一下把演算纸翻了过去。
“写什么呢,那么小气,”颜笙也不在意,转了话题,随口问,“厕所去吗。”
莯茶不是很能理解那种去洗手间喜欢组团的,是自己去尿不出来尿还是怎么的,破事那么多,她放下笔,讥讽道:“……干什么,需要人给你把着?”
“……”
同桌太无情,颜笙摸摸鼻子自己去了。
他洗完手又在外面晃荡了一圈,路上光是打招呼就打了十来次,那热络的程度,仿佛全年级都是他哥们。
“笙哥,”又有人从教室里往外探头喊他,那人靠在窗户旁边说,“好多天没见了啊。”
颜笙停下脚步,歪头看了眼班级牌号,然后靠着墙壁跟他说话:“在五班考试?你小子可以啊,成绩进步不少。”
“哪里哪里,我几斤几两您最清楚。胆子有多大,成绩就有多高,上次考试不小心抄过头了。”
那人说着说着从兜里摸出一盒烟,作势要从里面抽出一根递给他:“中南海,来一口?”
烟才抽出来一半,那人嘴里突然“我操”了一声,把烟塞回去。
徐霞踩着高跟鞋从七班教室门口走过。
等徐霞走远了,那人还想把烟再拿出来,颜笙摆摆手:“我不抽。”
“啊?”
颜笙又说:“戒了。”
离下一门考试开始还有十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