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应声,向来万事不惊不扰的盛总似乎心情有点乱,说完就挂了电话。
莯茶这才看到徐临刚才发来的消息。
-临妈:明天下午和颜笙过来一趟。
徐临在a市的家离莯茶那儿不远,以前莯茶有事没事经常跑过去,往往打开门一看,盛洵也在。
后来发现徐临和盛洵之间那点不可言说的关系,莯茶便不再那么黏着徐临,盛洵非常欣慰,奖励了她一辆新跑车,至今还在车库里落着灰,见证父子俩的默契。
所以莯茶很久没过来了。
下午一点,莯茶提着颜笙到了徐临家大门前,虽然手里有钥匙,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擅自开门。
等了片刻,徐临板着脸来开了门,目光瞥过来,脸色看不出喜怒。
莯茶许久没看到徐临,连忙偷偷瞄了他好几眼,见他气色还算不错,紧张的情绪稍缓。
徐临脸嫩,看着还像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平时总戴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本来清俊儒雅,硬是靠眼镜又添了分衣冠禽兽的气质。对外徐临长袖善舞、颇具威严,但在莯茶心里,他一直是个慈祥的老父亲。
想到徐临盛怒时说的那些话,莯茶眼神微黯,她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徐临,唯恐会将她惹得更生气,小声叫:“临妈……徐哥。”
徐临的鼻头一酸,差点没撑住脸色。
莯茶怎么会和他这样生分。
养了十几年,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碎了的小孩儿,他怎么舍得。
“……进来吧。”徐大经纪人越活越回去,鼻头酸得想掉泪,眼睛又止不住地偷偷打量着莯茶,脸却板得更严肃了,“又不是没你给钥匙,在外面吹风好受?”
从头到尾,一点目光都没漏在颜笙身上,全当他是空气。
颜笙何等敏锐,看出这父女俩你偷看我一眼我偷瞄你一下的互动,心里有些好笑,轻轻拍了拍莯茶的背,进了门,习惯性地帮莯茶摘下围巾。外头下着雪,走过来的一小段路上,莯茶头发上沾了不少雪花,进屋一融化,全部化成了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