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店时,思考了一路自己在莯茶心里地位的颜笙才发觉不妙,喉间艰涩:“只有一张双人床。”
莯茶已经忘了滑冰场里的事,纳闷地往里走:“那不挺好,单人床挤。”
扭脸瞅见颜笙神色微妙,他愣了愣,嗤笑道:“怎么,又不是没一起睡过。颜小笙,你还担心我对你动手动脚?”
“……”颜笙无言片刻,盯着她天真的脸,心想,我比较担心我对你动手动脚。
玩了一晚上,身上汗湿黏腻,莯茶没多管脸色复杂的颜笙,径直去了浴室。
走进浴室了,她才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指。
指尖仿佛在发烫。
十四岁时被那个老变态骚扰,她心理阴影浓重,辗转看过不少心理医生,才决定克服与人亲近就恐惧的心理。
一个演员,如果抗拒和人牵手、拥抱,还怎么演戏?肢体动作太重要了。
慢慢的,她可以接受和人亲近了,却依旧无法忍受亲吻。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温热的嘴唇沾上皮肤,黏腻的触感都像无数蠕虫顺着手指领口爬来,躲不开,逃不了,密密麻麻,让她身体僵硬,恶心反胃。
行内人都知道莯茶不拍吻戏,黑子也一直攻击她“假装纯洁”。
除了莯茶和徐临,也就盛总知道当年那事。
刚才在滑冰场,颜笙无意间亲了下她的指尖,他下意识地恐惧,却没有觉得恶心。
颜笙是……不一样的。
莯茶脱下衣服,抹了把汗湿的额发,心想,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莯茶去洗澡的期间,颜笙在冷静,顺便在心里作出假设——如果他现在告白会发生什么?
莯茶多半会一脚把他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