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茶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走到陈导身边,弯腰跟着看:“再过几天,应该就要升温了。”
陈导点头:“趁现在加把力,把该拍的外景拍完。”
莯茶站得累,靠到边上,随口回:“都成,您老看着办。”
“累不?”
“这不废话吗。”
颜笙抱着热水袋走来,路过莯茶时,眼也不斜地塞进她怀里,弯下腰和陈导交流了几句。
谈完了,才转头看莯茶。
然后就移不开眼了。
大概是上天觉得莯茶太倒霉了,所以在外形上格外大方优待。
方好问担心莯茶又生病,扛来件巨大的军绿色袄子,将莯茶往里一裹,活像披着床被子,整个人团在里面,像个球似的。
她被压得气都不太喘得匀,抱着热水袋病歪歪似的,雪地映得光线极为明亮,洒到她的侧脸上,那片肤色白得近乎透明。
感觉到注视,莯茶转过头来,眉高眼深,眼珠的颜色浅淡,眼角泪痣愈发显眼,湿润的薄唇却红红的,将这本来清冷的颜色,点缀出些许糜丽。
眼神似是温柔,又仿佛冰冷。
颜笙恍惚了一阵,走到她身前,嘴角弯了弯:“茶老师,你是混血儿?”
看在热水袋的情面上,茶老师纡尊降贵地回了:“我外公有一半俄国血统。”
颜笙点点头,觉得莯茶今天好像换了香水,靠近了就满腔清甜,让人格外想啃两口。
啃莯茶就算了,颜笙盯着她,剥了颗奶糖咬了咬。
瞅着莯茶这清清冷冷的样子,他想起莯茶演过的一部仙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