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回味了一下，表情变得微妙起来：“……哎，颜哥，你不是讨厌她吗？我要是把她追上手，不就帮你出气了吗？”
颜笙抬眸瞅了他一眼。
“据说莯茶干净着，被她那个疯狗似的经纪人护得严严实实的，能追到成就感更高啊。”金毛摸摸下巴，眉梢眼角都是轻浮的笑意，“我很乐意收集美人的。”
酒吧里放着不知名的慢摇歌手的歌，慵懒的嗓音像一滴坠入湖里的水，波纹浅浅，旖旎柔和。
玻璃杯突然“嘭”地被砸回桌上，砸得想入非非的金毛心里一颤，从臆想里抽回神，感觉到好像有哪不对劲，干笑着看向颜笙：“颜哥，咋了？”“龙明。”
金毛不知道哪儿惹到他了，下意识地挺直了腰。
颜笙的声音不疾不徐，甚至说得上温和：“别打她的主意。”
龙明懵了：“为什……”
“半点主意都不要有。”
龙明愣愣地抬起头，对上了颜笙的眼神。
光线很暗，对方那双略显狭长的黑眸似乎也昏昏欲睡，半眯起来，本该多情的桃花眼，神色却寒潭冷刃似的，极为锋利。
一般情况下，这是颜笙发怒的先兆。
龙明活了二十多年，鲜少见到颜笙真正发怒。
上次惹怒他时，他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屁都没敢放一个。
心理阴影瞬间战胜了好奇心，龙明老老实实闭上嘴，毫不犹豫地打消了招惹莯茶的念头，顺便拿起杯子，喝了口刚才还嫌弃得不行的果汁。
……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喝。
龙明暗搓搓地又喝了两口。
莯茶不知道小金毛正在酒吧里煎熬着，带蒋雨进屋时还在警告：“那个金毛看着不像好人，你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