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又笑起来:“这是她以前最喜欢喝的茶,三天不喝就要和我闹脾气。”
莯茶淡淡抬眼,老头儿眼神朦胧,耳聋昏聩,活在自己模糊的世界里。
听他絮絮叨叨地念着,她忽然明白了老头儿为什么不戴眼镜和助听器。
即使听得见了,看得清了,他也听不到想听的人的声音,看不到想看的人的脸了。
五感闭塞,仿佛这个世界的色彩都只因他想看到的那个人。
固执又有点可笑,世上总有人犯傻,却傻得可爱。
莯茶眸光柔和起来,也不再提其他,陪他坐在窗边的沙发上,鸡同鸭讲地聊天。
“小姑娘多大啦?”
“今年二十一。”
“嚯!年赚二十亿!”
“谢谢,我今年二十一,也想年赚二十亿。”
“哦哦,才二十一啊,年轻人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莯茶:“……”
身后传来脚步声,沙发旁边微微下陷,莯茶不用扭头就知道是谁,不满地蹙起眉心:“非要坐这隔应我?”“膈应啊?那我更要坐这儿了。”颜笙拆招熟练,往后一靠,冲老头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