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茶淡淡扫了眼对峙的仨人,声音微哑:“这么热闹,在开茶话会?”方好问也吃了一惊:“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莯茶道:“不来怎么看你舍身救美。”
方好问立刻侧身一让,露出身后的青年:“大小姐,这我高中同桌,叫阮轲,比我还好欺负。”
看起来确实好欺负——身体瘦弱,面容清秀,脸色苍白,眼神意外的清澈,只是含胸驼背,显得怯弱又自卑,见莯茶看过来,紧张得头也不敢抬。
莯茶沉稳地“嗯”了声,扫了眼周围的吃瓜群众,又开了口:“处理点小麻烦,劳烦各位出去一下。206包厢没人,我包给各位了。”
话语礼貌简短,却不容反驳。
方好问立刻机敏地带人出去,放心地把青年留给莯茶。
沈棠瞅了眼大妈,漫步走过去,头晕站不太稳,顺手拽了把椅子,怼到青年面前,施施然往上一坐,翘着腿靠着椅背,下颔线优美流畅,神色倨傲冷漠,连坐着都像在俯视众生。
像固若金汤的高墙,密不透风地护着身后那只特别好欺负的小崽子。
那气场压迫感十足,大妈立马熄了火,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眼神闪烁起来。
莯茶没有吭声,等了几分钟,大妈额上冷汗都淌下来时,方好问才回来,比了个ok的手势,站到她身后。
晕了半天的莯茶这才支起手肘,靠在椅子上,手掌托着下颔,声音依旧低低的,冷感沙哑:“怎么回事?”大妈的眼神更闪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