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李遗憾叹口气,“他是在袭击发生之后,听见动静飞过去的,到现场的时候只剩路祈和胡灵予。”
“路祈当时在干什么?”
“路祈?”大李错愕了一下,才回答道,“他在给胡灵予紧急止血。聂科,你难道怀疑……我觉得不太可能。”
聂刚强挑眉“怎么讲?”
“据莫云征说他俩关系特别铁,经常形影不离的,分专业体测那阵就是一起努力往上拼,甚至考游泳的时候有个熊科欺负胡灵予,路祈宁可放弃单项成绩,也要帮他出气。”大李说得热血沸腾,仿佛回到自己当年和兄弟们一起拼搏的大学岁月,但工作素养还是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不过游泳考试的事儿暂时存疑,莫云征当时没跟到考试现场,也是后来听别人说的。”
聂刚强沉吟良久,忽然问“不考虑这些,单纯以你刚刚对路祈的接触和观察,有可疑吗?”
科长都这么问了,大李只得慎之又慎地回忆先前的每个细节,最终摸着良心道“所有情绪反应都很真实,除了……”
“除了什么?”聂刚强的心提起来。
“除了对我们的问话一概不配合。”大李无奈道。
聂刚强“行,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暴风雨的大李,被领导平和的反应狠狠晃了一下。
就这样?按自家科长以往脾气,不该暴喝一声“连个小屁孩都搞不定,你们还干什么治安!”
聂刚强结束通话,松口气。
美洲豹再度进入视野,使得上次本就存在的可疑更加明确,同时也让其他人犯案的可能相应降低。
比如某个总是出现在遇袭者社会关系里的梅花鹿。
……
兽化觉醒医院,病房。
屋里关着灯,只有心电监测仪的屏幕,照出一点光亮。
胡灵予躺在白色病床上,头上缠着纱布,安静得像睡着了。
兽控局治安科人员巩华守在床边,对于既是遇袭者也可能是最重要证人的胡灵予,寸步不敢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