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人都一边倒地骂那人死得活该。
是身死名裂,是活着的人也永无出头之日,是对一个分崩离析的家庭一刀刀的凌迟。
肖照山不想成为这样。可他不知该怎么和肖池甯讲。
各怀心事地吃完晚饭,肖池甯突然提议一起去小区附近的商超买明后天要吃的菜。
他坐在沙发上灭了烟,问:“高三不用上晚自习?”
肖池甯在他身上蹭干手上的水,白了他一眼:“被你破坏了心情,不想去。”
“我也不想去买菜。”肖照山道。
肖池甯瞪他:“不,你想。”
肖照山知道跟他逞口舌之快是浪费时间的事,所以他还是从沙发上起了身:“好,我想。等我上去换身儿衣服。”
肖池甯给了他一个吻:“嗯,心情好一点儿了。”
商场离家不远,肖照山没有开车,肖池甯也没有滑滑板,两人慢悠悠地散步过去。
路上肖池甯的嘴巴就没停过,评价完肖照山刚拍卖出去的新作,又八卦地问他买主是谁:“二百三十一万,哪个冤大头这么阔?”
肖照山心道,就是他自己。
“一个老主顾。”他最后说。
“那他对你够长情的啊,这么多年都没把你给忘了,你一复出就来捧场。”
肖照山望着街对面红灯上的小人,单手插兜道:“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他都没把我给忘了。”
肖池甯扭头看他,眼底一片兴致盎然:“该不会是爸爸你以前的小情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