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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一月,俩人都待在寻凌峰,云识给小海马们套了一层灵气罩,让她们能脱离水源漂浮,在寻凌峰内瞎转悠。
最先见到阳光的那只小海马似乎主动承担了带领责任,甚至不需去管,她们都能有规律地出去放风,到了饭点又回来。
云识有时候想跟上去,她们倒还遛起她来了,她乐见其成,又假装委屈地去跟凌寻莨告状,然后尝到一番甜头。
凌寻莨这个月的状态很难熬,起起落落,一日要换好几套衣物,她有时候会产生疑惑,自己是养了一群小海马,还是一只巨大的海马。
那巨大的海马会掐着时间主动过来找食吃,很恰巧的是,她每次来的时间都是她开始难受的时候。
一顿不差,并且经常就在她身边,到点了就凑近,又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看得她无法拒绝,只能喂饱她,并且日复一日,似乎也变得跟她一样不要脸面了。
有时候用被子裹住她的头,只要忽略那响亮的声音,还能拿一卷竹简,瞧一瞧她每日给她寻回来的凡间趣事,甚至还有一些从凌云峰弟子那买来的瞎写闲谈之物。
什么‘论师叔和徒儿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霸道师叔和娇俏徒儿。’
‘师叔外出历练一年,只为替其灵兽海马寻到播种的配偶。’
‘师尊苦恋师叔无果,整日望着寻凌峰长唉短叹。’
凌寻莨拿竹卷敲了敲被子,身上的大鼓包便动了动,云识探出头来,乌发凌乱,以她的视角甚至能看到被中挤压在一起的棉花。
她像是偷喝了一碗乳白的鱼汤,又被夫子发现了,着急忙慌之下弄得全身都是,脖颈,锁骨,脸颊。
鼻尖也有一点白色,又无辜地伸出舌尖舐去唇面洇湿的白色,问她:“怎么了?”
凌寻莨瞬间一股热气冲顶,涨红了脸,大概是气的,她用竹卷敲她的头,骂她不知体统。
云识反而笑眯了眼,握住她敲打她的手腕,睨了一眼竹卷,又回她:“这些东西都在凌云峰传遍了,也不知哪个好事的瞎编的。”
“这不是瞎写嘛,你明明就是去养胎了,我也不需去寻什么配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