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插双翅、披红戴花,骑着高头大马,由大内侍卫亲自牵着游街。
沈若鸿在最前面看着两边艳羡、欢呼声不断的百姓们,想到怪不得说什么‘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呢。
其中身着明亮鲜艳锦衣的闺阁小姐们也是屡现不鲜,这还不包括高楼内的。
身上被砸的香包、花朵等掉落在地都被马儿毫不留情的踩过去,真是整个京城的狂欢盛事。
本想着转头跟长明哥说上两句话,这震耳欲聋的还是算了。
沈若鸿到现在一边对着人群挥手,一边借着机会找女神,可是都没有看到。
面上笑的灿烂,心里却是想:这不应该啊。
“啊,这次的状元郎、榜眼和探花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啊,我死了。”
“是呀,是呀。各有千秋,可是都才貌双绝,真是让我等大饱眼福···”
“活了这么多年,就今日才觉得这辈子没有白活啊。”
“······”
风溢雅听着耳边杂乱不停的尖叫声、晕倒声,面无表情。
左右的侍女看着一个劲往前挤挤搡搡的癫狂的小姐们,再看看隐藏在阴影处墙角的小姐,无尽的酸楚。
若是没有跟张府少爷定亲,小姐定也会如同她们般对婚姻加倍期待,畅想着成婚后夫妻和睦、儿女双全。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成定局,今日这张进学探花郎美名传遍京城,即使家有庶长子亦是各高府内的香饽饽。
日后别人提到被退亲的小姐,大约就只会‘啊,那个克亲人的风家大小姐。’
沈若鸿如突然有心灵感应似的,斜转头,顿时面前的所有百姓们都化作一片黑影。
满眼只余站立远处那带着帷帽的少女身姿。
即使肩膀以上被白色的轻纱遮挡的严严实实,仅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武服,可是这就是‘她’,内心无比笃定。
沈若鸿清晰的察觉到她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身后,并没有把一丝一毫放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