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在蜡烛的照亮下,没有抬头,只是鼓足胆气在其走过下摆处瞟了两眼。
官靴、官服甚至这种高高的姿态让他的心里更添火热,连寒冷都遗忘。
天蒙蒙亮的时候,沈若鸿才悠悠转醒,不光是鸡叫声,墙外的呦呵声、大笑声、交谈声····杂乱的往贡院里漂。
因为面对里,看着深灰色的墙面还迷糊了一会儿。
然后就是隔壁两边的咳痰声、粗喘声,虽然想吐槽这没有金刚钻非得要揽瓷器活,可是对这精神确是佩服。
他转了个身子,抬眼就看见对面正专心书写的模样。
一旁烛台上燃烧的蜡烛已经到了底部,周围凝固了一圈圈的蜡液,一看就不是一只蜡烛燃烧出来的。
显而易见,这定是努力了一晚上。
沈若鸿看着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上辈子,那时候也是不想让家人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聪明,没有想象中的过目不忘。
心里想着,若是对面也考上了,就主动去认识一番。
接下来的两日,作息依旧如此。
二月11日的下午,第一场的三天考试就结束了。
沈若鸿虽然身上邋遢些,可是精神状态是显而易见的好。
直到出来,他才发现考场门口竟然有7个跪地同时被巨大的枷锁拷住的学子。
口不能言,已干的泪痕,满脸的绝望和心如死灰,不用猜,这定是被查出作弊的学子。
一经查出作弊,功名、学籍一同革去,并且本人连同家人也会被一起流放至岭南或北疆。
“少爷,咱们赶紧回客栈吧,奴才已经让提前备好热水和饭菜了。”
被这一吵,沈若鸿也转过了头。
黑压压的几千名学子,不一会就被自家下人们抬或架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