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的时候,屋里的还没开灯,只有远处玻璃底泳池的蓝光映着天花板,微凉的空气吹进来,因楼层太高,虽然目及之处是灯火连片,却没有车水马龙的声音。
阮之南刚脱下鞋,傅从夜就抓住了她手腕。
阮之南回头:“你怎么不换鞋?干嘛,还让我帮你换么。”
傅从夜:“南南,明天你回家拿一下户口本。我们去民政局吧。”
阮之南一呆:“……啊?”
傅从夜:“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明天都去。那些决定等我们领了证再说。”
阮之南回不过神来:“可……”
傅从夜笑:“对不起,我没办法向你好好求婚。不过……”
他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钻石戒指糖来,阮之南小时候没少抱着这粉色钻石大糖块舔。
傅从夜是刚刚在超市的时候,偷偷买的?
他拆掉包装纸,抓着她的手,就在没开灯的玄关,半跪下来。
膝盖边,是阮之南的小白兔拖鞋。
他一只手抬起来,另一只手求她似的、撒娇似的抓着她手指晃一晃,抬头道:“南南,嫁给我吧。”
阮之南忽然觉得身后没关的落地窗,几乎要卷进来一阵秋风,从背后吹得她脚跟离地,身子浮空,只为了把她推到傅从夜的怀里去。
她半天没说话。
傅从夜声音轻下来,甚至有点抖:“南南……”
阮之南忽然低下头去,没头没脑的一张嘴,把他手上那枚钻石糖给咬住,两只手拽着他的手,要他站起来。
傅从夜一脸懵逼,不能理解。
阮之南伸手,不像以前那样熊抱,而是轻轻的揽住了他,像是一个做梦的小女孩想要去拥抱一朵云那么轻那么柔,她脑袋好一会儿才枕在傅从夜肩膀上,道:“我吃了你的糖,只能卖身还你了。”
傅从夜半天,才傻傻笑起来:“不不不,算是我卖身。你是警花富婆,我比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