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南伸手要拿手机:“不许拍!”
傅从夜把手机夹在他打了石膏的胳膊后边:“我是伤员,你别碰我。”
阮之南动作一僵:“你!”
傅从夜:“之前拍你,你也不是没发现,现在怎么还不允许了。”
阮之南撒开手,低下头去小口吃便当,耳朵红的都要滴血了。
傅从夜:“怎么了?”
阮之南像一只愤怒的小仓鼠:“你不要再说那句话了!”
傅从夜莫名其妙:“哪句?我是伤员那句?”
阮之南差点蹬腿在车里站起来:“不许说了!”
傅从夜不太明白:“为什么啊?”
阮之南脸憋得通红:“——没、没为什么!总之就是不行!”
因为她梦里,也梦见了傅从夜说了这句话。
这句最近傅从夜常拿来威胁她的话,在梦里的情境就有些不一样了。
她实在没法说自己是做梦梦见的,因为傅从夜肯定会追问她做了什么梦。
但阮之南现在真的是见到了什么都能联想起那个梦,等她到教室里的时候,看见课桌都有点脸上冒热气,她都想东西一扔,喊一句“上什么学!”就回家算了。
可这会儿,老邱已经进来了,阮之南乖乖坐下,从包里掏出作业一样样往上交。
傅从夜上交的样数至少比她少一半,但考虑到他昨天帮忙写了两篇周记的份上,总感觉他这样也是情有可原了。傅从夜交作业之前,阮之南按住他的胳膊:“写名了么?”
傅从夜:“啊。”他低头继续胡草名字。
阮之南:“你平时不是心挺细的么?”
傅从夜:“没有交作业的习惯,所以总忘了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