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南笑起来:“也不是。主要是我自己把自己变回短发,我爸能弄死我。但如果是庞广达真给我弄成短发,我爸非想办法戳弄死他不可。”
“而且。”她把长发别到耳朵后头去:“我要是短发,我爸可能就不会再把我推到人前了吧。”
他们一群人散了,等阮之南回教室的时候,庞广达又给一人剃了头的消息也传回教室里,不少同学议论纷纷。
“膀胱大的头发都那么恶心了,还管别人。还教导主任,他能教导个屁。”
“我现在都搞不明白,他妈怎么想的,起这么一个名。就希望他从小就有憋尿天赋么?”
“我上次还听他从楼下路过的时候,高二在喊什么,直肠短,膀胱大,再逼逼就弄死丫。”
阮之南转着笔没说话,她那个最该被整改的同桌,一脸安静好学,翻着书,打开了包装纸,慢条斯理的吃着巧克力。
……
到放学的时候,有值日生打扫卫生,有人在教室里联机打游戏迟迟不离开,阮之南背上没几本书的书包,叫住鲁淡:“走,找冰老师染头去。”
鲁淡一惊:“你真要染啊。”
阮之南那群大院发小里,有位早早就不读书出来开理发店的。
阮之南中考后的那个暑假,就给他的理发店打过下手帮过忙。
听说最近搬店,开到了三中不远处的小区楼下。
阮之南和鲁淡从学校出来,到发好月圆美发沙龙门口的时候,店还没开门。
两个人穿着校服在理发店门口冻得瑟瑟发抖,过了一会儿,就看到远处有个瘦高男人裹着披风带着驼色围巾,大步朝这边走来。
阮之南本来坐在台阶上,看见那个男人,笑了:“冰老师,你倒是来得快。要不是群里他们几个说,我都不知道你搬到这儿来了。”
“我住的不远。”男人他勾了勾围巾,露出下巴来,笑的温柔,道:“南南。一年没见了吧。”
阮之南起身,拍了拍裤子:“嗯啊。我都长个了。为什么关店啊,你生意不好还是怎么回事儿?”
席冰一边掏钥匙,一边伸手揉了揉阮之南的乱发:“正月剪头的人本来就少,我最近又有点忙,就没来看店。这附近很多店都没开呢。以前有不少三中的学生来,都是让那个什么教导主任吓得,怎么着,你也是过来修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