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姨娘听了,顿时就又哭了开来。太太让王嬷嬷领着大夫去了旁边的屋子开方子,傅三也跟着进去了。
那两个人在那里更没存在感了。临清悄声对着太太说了几句什么,太太就请人把那两个公子送出去了。
等到那两人走了以后,太太沉声吩咐下人道:“这几日好好伺候着二少爷。刚才大夫说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如果二少爷有什么的话,马上来回我。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一顿板子是轻的!”
在场的下人们全都跪了下去答是。太太又转而对钟姨娘说:“钟姨娘,大夫也说了,修哥儿最近不宜挪动。我知道你的心里也担心。梧红,你去把那边的耳房给收拾出来,钟姨娘就在暂住一段时日吧。”
这简直是意外的事。钟姨娘连忙谢了太太,脸上却没有往日的那番得意,全是灰败的神色。她谢了以后,就去里屋看展修了。
这边太太让人退了下去,看着临清道:“你方才说的是派人去学堂里问那两人是谁吗?你也觉得他们两人有问题?”
临清点了点头,说道:“回母亲的话,女儿正是这样想的。想着若是他们真的是做好事不留名,大概把人送到了就走了。而且我觉得他们的神色真的很可疑,看他们的身上的衣裳,也似受了伤。女儿想,莫不是他们也参与了,所以才不敢说。”
太太听了以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临清便告退了,进了里屋去看展修。钟姨娘坐在床头边的绣墩儿上,红着眼睛在抽泣着。临清轻声宽慰了钟姨娘几句,便离开了。
晚间的时候,老爷回来了。临清听了以后,连忙就和傅三赶往了上房。老爷正和太太说着早上的事情。
“妾身听了清丫头的话,派人去了学堂问了一阵。那里的教书先生却说是修哥儿前几日就没有去念书。还有别的几位公子也没去。妾身又派人到处去打听京城里是否有发生斗殴事件。昨日晚上,倒还真有一桩。”太太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老爷见到了太太如此,知道定有隐情,声音威严地说道:“到现在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说出来,我倒要看看这个逆子到底能够闹到什么样!说!”声音到最后已经是有一些嘶哑了。
太太正要说,外面赵管家却急急地走了进来,在门口轻声唤了声:“奴才给老爷太太请安。”
老爷的脸上的怒气这才稍微平息了些,可是声音还是充满了威严,皱眉说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回老爷,昌顺侯府派人来了,说是傅家有事,让大姑奶奶和大姑爷明日一早便回去。”赵管家连忙回答道。
傅三和临清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难道是傅家真的出了什么大事,所以才这么急急地将两人叫回去。
老爷看了临清一眼,说道:“既然如此,那清丫头和仲暄明日一早就早些回去吧。别误了事。梓桐你接着说吧。”说完,赵管事也就退了下去。
临清和傅三连忙回答着,说是明日一早便回去。太太待他们说完了以后,这才说道:“不是别地出了打架事情,倒是那柳丝胡同说是有人为了一个姑娘而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