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房间里闯进了“陌生人”,百里布目光缓缓挪了。
四目交投刹那,百里布神情微动,死水一潭般脸上突然焕发了生机,又好像酝酿着风暴,情绪变化宛如大雪崩之前,山顶上落下了一个小雪块。
“你是谁?”他轻轻开口,僵硬声调中,居然有一种疑惑温柔,令乐飘飘心都酥了。
“我不告诉你。”她上前一步,“因为······你会想起我。”
“会吗?”
“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你会想起来。”
“我认识你?”
“我仍然确定、肯定以及一定你认识我。”
百里布唇角轻轻扯动,像是微笑。其实,她突然出现,而他没有敌对反应,还轻声细语跟她说话,已经充分说明他意识深处,灵魂深入,骨髓深入,铭刻着她。
“那是什么?”他指指她紧抱怀中盒子。
“你心。”
百里布仍然坐着没动,于是乐飘飘径直走到他面前,跪坐龙床前脚踏上,轻轻把脸贴向了他胸膛,那片死寂,令她瞬间泪流满面,“空荡荡,很难受是不是?”
“会疼。”百里布声音依旧平缓,“想记起什么时候,会疼。可是,你为什么哭?”
“因为……我也会疼。”她仰头看他。
不知是不是泪水冲刷关系,他模样她眼中没有模糊,而是特别清晰。
她拉开他衣服,露出他强健、肌肉清晰分明上半身。左边第三根和第四根肋骨附近,有一道狰狞伤痕,上面还有丝丝血迹渗出,根本就没有愈合过。
她一边打开盒子,反扣他伤口前,一边挺直了身子慢慢凑上唇去。百里布甚至没有反抗,着魔般、任她温热柔软唇贴他冰凉唇角,轻轻吮着、厮磨着、辗转着、那麻酥酥感觉从嘴唇一直传遍全身,渗透每一个毛孔中。接着他胸前猛然热起来,还有淡红色光芒闪动。那嘭嘭跳动感觉,那么熟悉、那么渴望。
瞬间,他胸腔里无处着落空旷感扩大了,伴随着剧烈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