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来提醒你。”百里布的声音越来越小,可钻入乐飘飘的心里,声音却越来越大,“那几日,孤做了几个怪梦,难道,与你这刁民无关吗?”
听这话,乐飘飘的身子越缩越紧,最后都蹲在地上了。不是吧?这事他还记得。如果是无证修仙的事还可以原谅,那几个梦的事透着一股子戏弄的感觉,往大里说,是欺君之罪啊。括号:不是欺骗的欺,是欺侮的欺。
而百里步,半点不让,迁就着乐飘飘的身子越来越矮,就那么欠着身盯着她,半点松懈或者宽恕的样子也没有。
没办法,也顾不得新衣服会弄脏了,乐飘飘原地跪下,伸手拉住百里布玄色靴子上那绣着暗金龙纹的边沿,“殿下恕罪,那是民女的无心之失。”
“一连三天都是无意的?最后那天的龙云怎么说?龙神的话又是怎么说?”百里布冷哼一声,真有点生气了。可脚下一紧,生生被抱住,根本拔不开腿。有心踹开这死丫头,低头就见她水汪汪一双眼睛,算不得顶顶漂亮,但眼尾微微向上,目泛桃花,没有恼人的泪水,但有些可怜巴巴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没下得去脚。
“还不说!”
“民女不敢。”
“做都做了,现在说不敢,你不嫌太矫情了吗?快说,再有隐瞒,休怪孤无情!”百里布哼了声。感觉脚上一松,连忙回座位做好。
乐飘飘跪在门口不动,心想离这位快暴走的太子远一点为好。她千算万算,就把所谓入梦的事给忘记了。或者那事实在有点过分,所以她潜意识的就扔在记忆深处,现在不说不行。她努力组织词汇,使自已的罪过听上去小一点。
“起因,完全是个意外。”乐飘飘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那个斑斓石的猫头鹰吊坠来。
百里布虚空一抓,那饰物就落到他手心里。由于乐飘飘是把它放在衣内贴胸的地方。百里布抓过来时,还带着她的体温,落在他掌心就变得滚烫般。
“太子殿下要收回皇庄,可那是我们全村人安身立命之处,所以民女求燕大人带民女进皇宫。想求殿下开恩。”乐飘飘说起那天的事。“当时殿下不在,燕大人就叫民女在书房外的花树丛中等着。民女不敢造次,可正好来了几位宫女姐姐,看民女的这个饰物好玩,硬抢了去。”
说着,停顿一下。“民女刚才说了,这斑斓石是五百年前那位承租了皇庄的祖先。无意中得到的,可以掩藏人的气息。正是凭着它。我们皇庄……不,现在是二仙门的人,才能不被发现,吃口安宁饭,与世无争的追求大道。我们二仙的修仙宗旨是和平修仙,不理外物,完全没有威胁的。”仍然,忍不住替本门派美言。唉,当个掌门容易吗?
“你就不反抗?”百里布好奇。
我反抗个屁!当时本姑娘还是凡夫俗子呢,一个人哪打得过一群宫女?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断往自已贴金,“都说我们是和平修仙了,不涉及生命,怎么可能出手?再者,当时是在太子殿下的离恨宫内,民女有多少斤两,敢在圣人面前卖百家姓。”
“别拍马屁,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