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钰紧抿双唇,一脸清冷,好一会儿才道:“来人,带下去,包括大殿护卫在内,各五十大板。”
左右皆议论纷纷。
也许是听说要挨板子,护卫们看着殿中的女人,作势便要去拉顾美人。
顾美人哪里肯束手就擒,挣扎着咆哮着一个箭步到大胡子使臣旁从袖中掏出匕首直指其胸膛。
隔着案几,大胡子吓得弹开好远,醉意全无,护卫纷纷拔出佩剑奖顾美人团团围住。
“都别过来!”顾美人收回匕首,往后退到朱红雕龙柱前,转眼间银色的刀刃已紧紧贴着她雪白的脖颈,无人敢上前。
“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不是顾家的人吗?怎么成了陛下的妃子?”
“看这局势,顾氏朝使臣发难,定是与这使臣脱不了干系的。”
“我看不然,说不定是前太子的缘故。”
众人交头接耳,都在等着萧祁钰的反应,云卿也敛声屏气,不敢有一丝多余的举动。
“陛下,此人不顾两国邦交之谊,侮辱臣妾。陛下不为臣妾做主,臣妾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顾美人望着端坐高处的一袭玄衣,目光决绝,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意。
没有一点点犹豫的成分,萧祁钰未言,脖颈出汩汩的血往外流,染红了衣裙,绣着云纹牡丹的席子刹那间殷红。
“啪——”
“吁——”
一只琉璃盏碎在大殿中央,云卿也着实一惊,眼前那血流满地的情景让她浑身不适,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
“大殿下,这就是贵国所谓互市的诚意?”萧祁钰的眼里杀意肆虐,目光直逼末座穿着白狐裘的人,那人纹丝不动地坐着。
云卿觉得自己快有些支撑不住,胸口像极了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索性采蘩已回来,见她不适早往前来搀扶。
视线看见云卿摇摇欲坠的样子,温清苑宽袖下的双拳已握紧,他恍然想起前几天,自家五弟说过卿儿可能有身孕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怒气,很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