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以。”
温莳萝的藕臂溅起了水花,那恶狠狠的神情惊得白露目瞪口呆,她从没有见过自家娘娘这样可怕的神情,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
好半会儿温莳萝镇静下来,才若无其事地冷着脸吩咐更衣。
入夜寒风朔朔,枯草残枝被卷落一地,做工精致的琉璃宫灯在风中摇荡,夜色微凉连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也清冷得很,然而这样的夜没有好眠的大有人在。
“云贵妃,贵妃,妃——为什么是妃?可是不论什么妃都是妾室,说依旧是名不正言不顺。在江南顶着凤云深的名字混了个第一公子的名声,如今又顶着这个名字成了帝王的贵妃。”
云卿趴在床上辗转反侧,罗汉床上坠着几粒珍珠宝石都快要数清楚了,只是还是丝毫没有睡意。
“主子,睡不着吗?”帐外采蘩把照明的夜明珠收了起来,侧耳听着床上还有动静便试探性地问了问。
“是呀,要不你上床来陪我说说话?”云卿一把掀开珠帐倒仰着头张牙舞爪地招呼采蘩过来,眼睛还骨碌碌地转个不停,若不是夜明珠已被收起,采蘩定会被云卿吓得不轻。
采蘩小步走过来倚在床边笑呵呵地问道:“主子是在思念陛下吗?可是奴婢没听之绣姐姐说陛下今夜要过来呢。”
“我哪有。”云卿侧过头不去看采蘩的方向,即使四眼漆黑。
“主子,你喜欢上陛下了对不对?”采蘩凑在云卿耳畔低声道,颇有些得意洋洋地味儿。
云卿嘴上说着‘不知道’,话语里却藏了喜悦的心情。
采蘩瞧着自家主子这模样分明是在狡辩,坏笑着就要爬上床来挠云卿的胳肢窝,云卿作势便要反扑,两人说着说着闹将起来,玩得不亦乐乎。
听着屋里的笑声,门外的之绣悻悻地收回了叩门的手转身欲走。
“遥儿自小就是采蘩在伺候,她二人面上是主仆其实却比姐妹还亲。她是个慢性子,但谁对她好她心里却是清楚得很,看来你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