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那本……我且告诉你另一件巧事,定叫你听了目瞪口呆。”男子依旧满面春风,丝毫也不觉得拘泥。
云深淡淡一笑,“洗耳恭听。”
“公子名讳‘云深‘二字,在下也叫云深可不巧了?说不定我们是本家呢,蒽?”男子仰天大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云深一眼,只道:“我有事在身,不然该和扶遥公子你痛饮几杯,以梅煮酒且论英雄。后会有期,告辞。”
“哦,告辞。”云深打量着那人不过和大哥一般的年纪,也是一个俊俏人物,言谈举止倒也洒脱有礼,同名也还真是巧呢。
正发着愣,顾西河一个栗子甩到她额头,痛得让云深险些暴走,“大家都说去喝点儿花酒,你俩倒是表个态啊。”
“我们还有事,下次再约,先告辞了。”凤于栖突然面色沉重地拉过云深就往会场外走。
顾西河一头雾水也没有追上去问个究竟。反正云深已经一战成名了,他顾西河作为云深的朋友理所应当该代替应酬,而且……听说又来了几个扬州小妞呢。
光这么一想也让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马车上凤于栖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正襟危坐。
云深只当他在作戏什么的,掩口笑言:“险些我也信了你,以为有什么大事呢,别端着了,特别好笑你知不知道。”
“你想笑就笑吧,反正这是最后一次被你取笑了。”凤于栖面不改色地道。
“蒽?什么意思?”云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希望能从中看出他恶作剧的破绽,可惜没有。
“到家了。爹爹在大厅等你,你去问他吧。”凤于栖掀开帷幕,头也不回地下了马车往里走。
云深越听越云里雾里,她可是最讨厌别人卖关子的了,正懵着,凤于栖已停了脚步,侧目道:“你……自己保重。”
“喂!你什么意思啊,在说什么呢。”
任她张牙舞爪,游廊上的身影也没有停下来。
“县主,老爷和温大人已在大厅等候多时。”官家步履匆匆地过来如此传话道。
云深疑上眉头,不知和解,听了一句‘温大人’,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大步地往大厅里去。
在凤家这么久,上下口风都统一称她作表少爷,管家怎会突然改口?而且她刚刚也留意到大门口的下人明显增多,个个严阵以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