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一紧,难过得有些难以呼吸。却又仿佛突然放下一块石头般,为之觉得庆幸。
只要一回想起她的一颦一笑,偶尔的冷若冰霜和灿若春华。
如何他都觉得值了,而且云卿临走地话,让他慰藉了不少。
也许等她玩够了她就会回来。她注定是他萧建成的人,连她的心也是,那怎么可能逃脱得了他的手掌心。
“习伏,派人暗中保护王妃,我要随时知道她的消息。不能让她少了一根头发,否则提头来见,她还没有走远现在就去办。”
习伏面无表情,抬眸看了看自家王爷又垂下了头,“王妃如此任性,王爷纵着属下不敢过问。可皇上和义父那里——”
容澈扫了眼地上的红盖头,淡淡地道:“这些事你不用挂心,我自会处理。记住不能走露风声。”
“是,属下遵命。”习伏不敢多言,转身一个轻跃消失在影壁前。
没有再作停留,容澈面不改色地往大厅里走,此事还是先给皇帝说清楚为妙,不然曹家和温家该是首当其冲。
大堂里,皇帝正和温述之和纪太傅等人聊得正嗨,素来不喜新鲜颜色的梁令也着了明亮的颜色,被温明庭逮个正着。
“皇上,都这会儿了怎么王爷还没把新娘子接来?眼瞧着时辰已经到了。”
元宝换了寻常随从的衣物,只是乍看之下,他的脸颊还是白净得很。
话音落,皇帝也挑眉怀疑起来,看着温述之等人也是深有疑虑的样子,低声吩咐他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元宝还没走出去,迎面就碰到雍亲王火急火燎地进来,他没个思绪地转身跟着回来。
“皇兄,西北战事告急。传信的人已经在西厢等着回话了。”
雍亲王面有疑虑,一本正经得没有露出一点儿痕迹,不说元宝,就是前来参宴的一众大臣,都是如遭晴天霹雳一般。
要知道以前左相姚渊坐镇西北,那可完全无后顾之忧的,如今虽和北国签订了协议,说知道那是不是缓兵之计。
皇帝注视着大红喜袍的容澈,像是要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什么一样,眉头微皱,却丝毫看不出有着急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