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用眼神示意牵夷把她扶了起来。惠妃一边抹着泪,一面毫无形象地抽抽噎噎起来。
“臣妾明白,娘娘也有娘娘的难处。可是臣妾只要一想到月儿要悄无声息、毫无名分地去到五原侯府。臣妾这心里就揪得生疼。”
杜皇后支着头,由得宫女按摩。她一听说惠妃在侯着,就已经猜到是为此事。
“大公主生母早逝,本宫才指了这桩婚事。在这里胡闹撒泼儿,还不去你仔细问问你的月儿到底是做了什么事,非得让陛下不顾你的脸面,弄清楚了再来。去吧。”
“皇后娘娘,各宫娘娘都到了。”
杜皇后颔首,又看向愣怔的惠妃,让宫女引着,避过众人耳目从侧门出去了。
“娘娘,奴婢怎么觉得惠妃娘娘是知道事情原委的?”牵夷笑着疑问。
皇后轻哼了一声,“她揣着明白装糊涂,本宫当然也就一问三不知。”
“就这起子心眼,大清早地平白在咱们宫里哭哭啼啼,惹些晦气。等会儿奴婢让人拿松柏枝四处撒些水才是。”
牵夷说完,还不停肯定地点了点头,像现在就要吩咐一样。
杜皇后嫣然一笑,“难得还有人惹得你不爽快,你觉得如何就如何就是。咱们出去看戏吧。”
牵夷轻蒽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往正殿去。
虽然是余光一瞥,但她还是觉察到她话语里不悦和眼下有些掩不住的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