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全过程都一直注视着曹定远,看不出一丝情绪。
原本光莹润白的脸颊红肿着,却没有一丝不甘和怒气,看着自己像事看一个陌生不过的人一样,冷冷冰冰。
曹定远没有说话,背对着她站立。
韦姨娘留意着她脸上,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儿,心里也是难过得很。
曹绍均站起来要说什么,被曹若姝一个机灵扯着袖子坐了下去。
现在回想起来,云卿越是觉得曹定远莫名其妙,这不是便宜爹,分明就是来折磨她的。
上辈子一个不靠谱的爹,这次好不容易得了一个便宜爹,却处处看她像冤家似的。
她自己都记不得,这是曹定远第几次打她了。
采蘩坐在一旁,看云卿出神,不敢开口,药膏在手里辗转,和采薇采蘋交换着眼神。
快看外面天气好好。三人脸上都写满了这句话,采蘩伸手去揭帷裳时,一个响雷惊得几个丫鬟惊叫了起来。
“想下去徒步到庄子上?”
注意到云卿闭目沉思,脸上少有的严肃,几人都噤了声,不敢造次。
温家。
一进门,云卿并没有吩咐着拿行李,而是二话不说径直去了温清墨的院子。
庭对时,太医诊出温清墨中了五石散,而且中毒时日太久。右相陈情,免了他殿前失仪之罪,至于科举最后一轮却是不能。
而当日,之所以知道温清墨中毒,是因为他忽然疯魔地抱着殿里的熏笼,不顾形象地吸允着里面的香气。
亏了徐立学士在场,一眼瞧出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