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
“爷爷,林爷爷。”
清冠笑来,身后的小厮提着一只木桶。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退下。”温述之没好气地吩咐,几个孩子就他没个拘束。
温清冠讪讪地,这老头子最近脾气怪暴躁地。
不过这两个老头子倒是难得地没有掐架,这样好好坐这说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是什么?”林之敬看着面前满满的一桶热砂不知所措。
温述之奸笑着,让他把脚放到沙子里试试。
沙子是刚刚出太阳时候晒过的,林之敬扭扭捏捏地埋在沙子里一会儿。
果然一盏茶的时候,林之敬隐隐觉得膝盖没有那么疼,舒服了许多,百思不得其解。
“这可是我外孙女儿给我找的好方子,你呀,羡慕不来。”温述之得意洋洋地说。
一边的福伯在心里笑了笑,老爷每逢着一个人就要念叨一次大小姐,上次纪老来把人都给聒噪走了。
“你这个老不死,咱俩斗了这么多年,现在我也想消停消停。”林之进敬和颜悦色地道。
“这事啊,玄着。”温述之想着自己都退隐了还整天操着当官的心,算什么事啊!
“怎会?等今年科举结束,让庭儿也回来吧。也差不多到时间了,咱们这两个老不死的也该退居朝野,过过闲散日子。”
温述之神情严肃地听着,脑子里晃过许多事情,没有立即接话。
见他又冷着一张老脸,林之敬微笑着想要缓和气氛:“挑个黄道吉日,把小丫头和溪儿的婚礼一办,咱们就等着抱重孙儿。美哉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