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曹定远说得口干舌燥,却发现容澈正出着神,不觉有丝尴尬。
“曹大人请喝茶,慢慢说,不急。”容澈微笑,亲自给他沏茶。
曹定远……
习伏却已憋到内伤,这样一直喝下去,曹侍郎晚上估计不用睡觉了。
“下臣不敢,您说。”曹定远讪讪地笑了笑,拭了拭额角没有的虚汗。
“既然大人说了,那换本王来说。习伏。”
后面的习伏从袖中拿了一个信封出来,递给容澈,容澈查看了一下递到曹定远面前:“这是红袖招的地契和股份。侍郎请过目。”
曹定远有些懵,迟迟不敢接,一肚子疑问。
“哦,是这样,曹夫人说要红袖招,所以本王亲自送了过来。你看看,户部的文书都在呢?”
容澈满脸诚恳,一眼春风拂过。
曹定远手里的青釉茶杯却啪地失手落在地上,溅了一地的水迹。
随之脸色十分难看地道,“下臣知罪。”
习伏扫了眼容澈沾了一滴水的衣摆,默默地不说话,这笔账不知道要算给谁了。
心里却感叹地为云卿点了一支蜡烛,不好意思,王爷百分百会算在县主头上。
“侍郎大人何罪之有?这红袖招虽然是本王和福嘉一起的,既然曹夫人要收并自然好商量。而且侍郎为国费尽心里,这些也当得。”
容澈虚扶了曹定远一把,云淡风轻地看到了他面色一缓的瞬间,顿时乌云满面。
“下臣不敢。下臣教内无方,望王爷宽宥。”
他对于此事完全不知,估计小叶氏把他蒙在鼓里了。但此事非同小可,只要雍亲王肯松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