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我的侍女,情绪表露在外是大忌。研磨。”
信阳知晓后,原本笑意弥漫的双眼,在转头看向几位侄女时,突然深沉起来。
立在中央的云卿说完开始凝视着书卷,她这次,终于保住了作为画家的操守,专心作画而不是独辟蹊径,边舞边画了。
工笔、白描、泼墨、勾勒、没骨和界画,国画画法,掌握得比较熟练的就是泼墨和白描。
时间短又不能小家子气,还要表达欣欣向荣的气韵,唯泼墨不可。
胸中已成画,自是一挥而就,妙笔之下一簇菊徐徐生长出来。笔墨所到之处,那菊立刻像有了生命一般,生机勃勃。
两盏茶的时间,在周围吵吵嚷嚷,含意不明的注视中,云卿结束了画卷。
观察了一会儿,在左侧用临摹惯了的王羲之的行书,又题了字方罢。
这速度之快,公主席的下巴都已经掉在了地上。那神情,像吃惊,却更像始料未及。
座下的人,尤其是男席都探头探脑地争相要先睹为快,议论纷纷起来。
云卿画好后,让旁立的两个丫鬟展开画卷随自己呈到长公主面前。
“长公主请过目。”
“诗余戏笔不知狂,岂是丹青费较量。聚叶泼成千点墨,攒花染出几痕霜。淡浓神会风前影,跳脱秋生腕底香。莫认东篱闲采掇,粘屏聊以慰重阳。”
信阳不觉吟出口来,字字珠玑,泼墨出香,“虽是丹青费较量,但始终诗画合一才有了这大家风范,甚妙甚妙。”
云卿不语,唤来了采苓,把手里地茶递给她,在她耳边说着如此如此。
“这是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