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蘋疾步进来。
瞅了一眼芙蓉塌上正看书的人,伸手拿着盘中的点心,眉飞色舞地说着。
采蘩恰巧打了帘笼从耳室过来,极是不悦地皱了眉,打了她拿着糕点的手。
采蘋嘟着嘴,耀武扬威地把栗子糕塞进嘴里,看向云卿道:“主子,你快说说采蘩,连口吃的也不让。”
“别,毛毛躁躁的,也是你该被她打的,如今我也是不拦的。”云卿听着外面还在飘洒着的雨。
拢了拢身上的开袖衫,觉得有点微冷。“对了,你刚刚说的公案是何意?可是什么新鲜事儿?”
自说着放下手里的书,端起采蘩拿来的茶,就着热热地呷了一口。
采蘋把整个点心青瓷高盘抱在怀里,挑衅似地看了采蘩一眼。
自己坐在红木杌子上,把在坊间听到的具都说了出来,当然不乏绘声绘色添油加醋了许多。
原来往常桥下的说书先生,被悦来香的掌柜请来给客人说书讲段子,想来丁掌柜真是个极有头脑的人物。
这日京中最大的茶肆人头攒动,生生坐了个满席。
每张桌子上都放好了整套的茶具,并着瓜子花生,跑堂肩上搭着灰白的帕子,在人群中游走,时不时地点头哈腰。
中间空了地儿只放了一张黄花梨藤心方杌和一面陈旧的小鼓。
一个青色长衫,头戴高帽的中年男子走至中间,顿时呼声极高。
那说书人不言语坐了下来,一开口就是颗明晃晃的大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