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面无波澜,“飞鸿,没事的。快跟了嬷嬷去寻焦夫人,恐她也担心着呢。”
发生这样的事,估计在听戏的夫人们都有些人心惶惶的。
焦飞鸿隐了泪珠,眼里湿答答的,略思索了一会儿,执拗地摇了摇头。“嬷嬷,你去告诉娘,我和卿儿在一起,没事呢。”
那妈子眼神挣扎,求助地看了眼云卿。
见自己小姐还是没有改变心思,也不得法,便垂首吩咐了焦飞鸿一番,转身离去。
焦飞鸿也露出了笑靥,伸手拉着云卿。
这会儿已有芍药吩咐的几个婆子抬了软轿来,陆夫人只没有表情的深深望着云卿和芍药,又焦灼地携了自家女儿乘了离去。
“你们都听着,今儿见到的一切,切莫说出去,当然最好烂在肚子里。若是外间的传言有一星半点儿是你们的口舌,也不管在哪儿当差,一律禀了国公爷和夫人,打死送出府去不作数。”
芍药露出惯有的威严气势,正言厉色。
眼神尖锐含冰地扫视着每一个在场丫鬟婆子的脸。
“明白的,自然有你们的好。若还碎嘴的,查出来,自和板子说事儿。”
对于寻常的下人,即使不摆品级也是镇得住的。
恶恨恨的语气已把一个小丫鬟都吓得腿软,歪在旁边的丫鬟身上。
焦飞鸿眨着眼,听着一动不动地在云卿身边,像是听训一般。
云卿四处张望了许久,未曾发现那个救人上来的丫鬟,心里存了这桩事。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最是难填悠悠之口,警醒警醒也好,免得横生枝节,一堆麻烦事。
“卿儿,咱们去找我娘罢。”焦飞鸿紧紧拉着云卿的手臂不撒开,声音里带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