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了是因什么事?”云卿坐在藤椅上,把玩着手里的花灯,十分好奇地问。
“好像是绍均少爷说了些胡话,四少爷不中听才动的手。”芍药扫了一眼阶下玩的不亦乐乎的小姐们,平静地道。
云卿颔首,心里却不这么想。
能让她四哥动手的,想来八成是和自己有关了,不想几日不见曹绍均的性子还是这样,竟如此黑自己。
云卿不觉有意思,嘴角薄唇扬起了笑,眼里闪过厌恶和鄙夷。
焦飞鸿提了小巧的六方杜鹃宫灯,踏着绣花鞋走上前来。
梨涡浅笑地道:“卿儿,可是有什么事呢,怎么不和大家一起赏鱼?”
“无事,你们先顽吧,我过会儿就来。”云卿笑道。
焦飞鸿反没走,挨着云卿坐了。
“我娘告诉我,日月星转天下间万事万物都在改变,只有自己开心才是亘古不变的硬道理。开心一些,你的身子也早该好了。”
时不时就生病,听采蘩说卿儿去广陵还中暑,焦飞鸿就有些不是滋味。
云卿顿了顿,嫣然一笑地点了点头。
焦飞鸿眼神清澈,双目奕奕明亮,见云卿如此郑重其事,笑得更是开心。
云卿只当是一个小孩子需要玩伴罢了,却不想她原是个痴的。
不知道自己这话是说谁呢?自己还是焦飞鸿?云卿没有再细想。
打小听着金兰知己类的故事,青春期的年纪却是个固执的,认定的人就不更改。
“采蘩,你去把之前五哥给的解酒丸给大哥送去。告诉大哥小心在外公身边。你就守在院里,和二舅母照顾好四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