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遥以寄相羊。就‘扶遥’二字吧。”
老爷子笑着,把酒葫芦递给云卿,“这是十年才酿得的百花玉髓,就当给你的见面礼了。我姓纪,纪老头。”
有缘再相见吧,今日萍水相逢,他倒是真正钓到了一件可心的事。
说完收了线,提着空篓子。云卿还没反应过来,只接了酒葫芦。
“哦,谢过纪爷爷。”随即起身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晚辈礼。“纪爷爷您这就回了吗?”
纪老罢了罢手,挺着略显佝偻的背脊,迈步走了。
没有颤颤巍巍,保持该有的气度,只听得:“当断则断,既来之,则安之。”
云卿听之一震,盯着手里的酒葫芦,暗自出了神。反复轻吟‘既来之,则安之’,又念着‘扶遥’二字。
起风了,夹杂着野花的味儿。
太阳这么快就要西斜了。云卿心道。
“发什么呆呢?”温清冠伸手给了云卿一个栗子。“鱼给你烤好了,玩累咱们回吧。”
“嗯,好。”云卿攒了攒手里的酒葫芦。“四哥,你怎么刮伤了?”
云卿注意到温清冠修长手上的口子,眼里露出关切。
“不碍事,在边关的时候我还上过战场的。”额,虽然没敢杀人,在城墙上就吐了.....
温清冠心里这么说,却开心得像个孩子。
云卿也没说话,拿出手帕给他随意包扎了一下。荆棘划过的口子,不深但疼。
“只要是卿儿喜欢的,哥哥自然开心了。”听到这句话,云卿觉得自己的眼眶有点湿湿润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