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卓弟和你一样,从来不过生辰。”每次娘也总会在那天下厨给他做长寿面。
二人在亭中叙了一番话,见采蘩迟迟不来,温清冠思虑着云卿的身体,便带云卿回去了。
假山后伏着的黑衣人出了府邸,回到一所宅子,匾额上的“凤府”笔墨横姿。
碧瓦朱甍,灯光异彩,廊子上鬓香影影,无一不透露着低调的华丽。
阁楼上,男子一身藏蓝色交领云纹蜀锦衫子,腰间系着环状玉佩,色泽圆润,雕镂着比目双鱼;另有打籽绣香囊和荷包等物。
皓月当空,长身玉立。只气色不大好些。
男子放下手中的笔,纸上是具已成型的画卷,轻咳使得脸色泛红。“那孩子如何?”
“回主子,来广陵的的确是福嘉县主,戴着的璎珞项圈不假。且聪慧异常,又过目不忘,淮国公府的人对她也是极好。”
黑衣人说着这几日自己的所听所闻。
只没说云卿读经史子集,作为暗卫是不适合流露自己的情绪的,包括好奇。
听说‘聪慧异常’时,男子明显地不自然。“你挑几个暗卫放在她身边,不要让其他人知晓了。”
“是,属下告退。”
男子继续画着,纸上的女子明眸皓齿,一如既往地出尘。
很晚了,采蘩兜兜转转地才拿了披风来,等到了亭子却扑了个空。
晨起时候,天色已经泛白。
云卿睁开眼睛时,便闻到了房里的花香。
便目不转睛地望着秋香色的软烟罗帐顶,发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