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螃蟹吗?”温清冠反问完后自己则轻笑起来。
云卿撇撇嘴,才不和他斗嘴,要是螃蟹那也是一家子的大闸蟹。
一路有说有笑,马车内外气氛好到极点。
相府汐霞阁。
云卿展开自己的日记册反复地念念叨叨,又记录又对比,又愁眉苦展。
看得一旁研磨的采薇也是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磨着磨着连墨汁溅到袖口都不知。
“姑奶奶,你就摆着这忧国忧民的心思来给我磨墨呀?”云卿瞥了她一眼,才提笔沾了沾墨。
采薇忙低头去看,才发觉自己墨迹斑斑的衣袖,颊上飞了殷红。
云卿赏心悦目地合上自己的册子,也不计较采薇的粗心。
翻开字帖一边临一边想起了今日在曹家的事,眼也不抬地问:
“我记得前儿如意奉老太太的意思,带小叶氏来院里取药,是你在一旁伺候的吧,采薇。”
是肯定句,不是反问也不是疑问。
采薇咬了咬嘴皮子,有些局促地拉了拉自己的袖口,低头没有回答。
云卿斜睨着她,停了自己手上的笔,“曹若姝的药膏是你动的手脚,对吧。”
“回主子,是奴婢。可是奴婢——”
采薇的眼神四处飘荡着,久久没有听到云卿的责罚。
“说下去。”云卿沉声道。
“主子,二小姐她太过分了,奴婢实在忍不住。就、就在药膏里面兑了一点儿白蒺藜粉末,就那么一小点点儿。”
采薇为了洗脱嫌疑,一边小心翼翼用词,一边比划着真的只有一丁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