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薯条的香气飘出去好远，半条街的孩子就都来了。
顾以沫干脆让顾呈权端着出去给孩子们分了，然后等锅贴熟了，又带着顾呈权和霍宝根上门，挨家挨户的送了。
“对对对，我们是新搬来的。以后还麻烦各位照顾了。”
“以后想做点小生意，早上可以起的早点，我们尽量小声音的，但是难免还是会打扰各位的，多多包涵啊……”
一圈走下来，邻居大多都是很好相处的，也都给了回礼。
或者是几个甜瓜，葡萄西瓜，还有自己家做的酱菜什么的……琳琅满目的，什么都有。
顾以沫忍不住感慨，这里的人还是很好说话哒。
石老太太说好看不上锅贴的，可尝了一个就忍不住了……等到顾以沫他们回来，就看见石子航在和石老太太抢。
“娘，你已经吃过晚饭了，还吃了五个锅贴了，还有那么多薯条，真的不能再吃了！”
“好吃啊。”
“娘！”
最终还是石子航发了火，石老太太才不吵着要吃了。石子航送石老太太回去之后，又折回来了。
烛光下，石子航踟躇片刻，还是说了：“以后都是邻居了，怕是这样的事情会经常发生，所以我还是和顾兄顾大娘说实话吧。”
“怎么了？”
“其实我娘……不太正常了。日常起居照顾自己都没有什么问题的，就是碰见好吃的就非得吃，还控制不住……也是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本来在我之前生养了许多个，都没有立住。只是好歹有个两三个来着，可后来……”
“一次火灾，我爹和几个哥哥姐姐全都死了，我娘差点疯了。后来因为还有我，所以她倒也没有疯了，只是多多少少还是受到刺激，有些……还望顾大娘多担待一些，我娘……是心里太苦了。”
石子航说到后来都哽咽了。
其实之前他家里也是挺不错的，那一场大火……烧没了所有。
“……现在就只有京城这一处宅子了，是我外祖母留下来的。家里还有一个远亲，平日里照顾我娘。只是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也不愿意出来……之前我在城府都是这位远亲照顾我娘……城府……是伤心地，我娘没法再在那里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