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青看着她,半晌哑声笑了,想听她明确说出来,于是故意道:“所以呢?”
“所以你别去洗冷水澡了。”她到最后也没有说出来许宁青想听的露骨的话,脖子都红了,“……小心点就可以了。”
窗帘被风卷起一个角,夜幕黑沉,压过卧室内的旖旎气氛。
时隔几月才开荤的许宁青虽然做的小心翼翼,却架不住更加磨人,到凌晨才洗完澡重新回到床上,常梨自孕后头一回挨上枕头就立马睡着了。
再往后,预产期逐渐接近,许宁青这点儿想要亲昵的心思就被担心占据了。
他们一起去听了生产的课,看了一些生产的讲解视频。
常梨向来心大,害怕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就又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了,倒是许宁青看了以后就一直非常担心。
尽管已经早早确定了最好的医院和医生,以及产后护理,只不过当许宁青原本对生产的认知从单纯的疼到还背着一系列风险时,他就连着好几天没睡好。
以至于到了预产期,常梨原本不想让他陪产,可许宁青还是非常坚持要陪着她。
“我听说生孩子的时候表情都会变得特别狰狞,太丑了,我不想你看到。”常梨说。
“我怎么会觉得你丑。”
许宁青理解不了她拒绝陪产的理由,小姑娘正遭着罪生孩子,他心疼还来不及,哪里会有空去在意生孩子时的表情怎么样。
最后常梨也没说服他,再来她一个人进产房也觉得没底,反正他也保证不会觉得丑,陪着的话她心里更有底一些。
于是到12月中旬,常梨在预产期前几天提前住院,小梨子在孕后期非常乖,到最后来动静也是正正好的预产期当天早晨开始阵痛。
常梨阵痛没有持续多久就已经开指到可以打无痛针,紧接着便被推进产房,爷爷奶奶白懿和许承陈湉都在外面等着,许宁青跟着走进产房。
无痛分娩针有十厘米左右长,偏粗,许宁青看了眼心就被揪着,抬手轻轻捂住常梨眼睛,哄道:“乖,打完就不疼了。”
他却想起当初常梨还在高三时那次冬令营,因为扭伤手需要针灸,小姑娘明明吓的不行,红着眼眶,为了手能快点好不影响画画,忍着怕说要针灸的样子。
打完无痛针后倒是一段时间内都没什么明显痛意,只不过到后面还是渐渐又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