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淼淼巡视了一圈,终于再三确认手上的每件事都做到位了,这才慢慢走出了后厨,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
她要想想,要好好想一想,她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一救她的丈夫和孩子。
毕竟,照着传过来的说法,连臧法师都是当众求情了,却半点用也没有。
也未必……为一百个人求情,与为两个人求情,毕竟不一样。
可这身份实在是尴尬。虽说她家老张当年司起居坐卧礼仪监管之责,与臧法师有着多年的交情,可他同样管过龙开念:这事根本没法说清楚。
哪怕臧法师愿意帮忙,法师自己也是跟龙开念相交莫逆,自己还未必择得干净自己呢。
唉……开念这孩子……唉……
想当年,她家老张多少次跟自己说,以这孩子的天赋努力,就是板上钉钉的未来首座;为此,他连要求那孩子都比旁人严格许多。谁能想得到……唉……
于淼淼坐在竹林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一个一个地排除这么些年认识的人,一个一个地数自己能求到谁。
不过,即使是在这样重要的思考中,她依然戒备四周。
这让她很快发现了身后的动静。
于淼淼站起来,转过身,看着那密密的竹子被一枝枝拨开,看着熟悉的两个小鬏鬏探出来,看见小鬏鬏后面,探出了扛着女儿的男人。
她呼吸一滞,双眼瞪大一瞬,随即猛地回过神来,一边飞快摆手,一边向四周警戒打量。
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哪还需要说话才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张祈道见她反应过来了,立刻往竹林里退了回去。
那边,于淼淼确定了周围目之所及全都没有人,又利用自己知晓的一些小法术做了查探,这才拨开丛竹,一头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