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并没有意识到,日后风魂继东皇位,闯魔风,破九幽,惹得群魔乱舞,众仙皆隐,整个天庭因他一人而崩溃,最初的起因便是在风魂此刻心路上的转变。
他的平常心已经因王妙想的惨死而被破坏,甚至开始痛恨起自己的无力。
当一个人觉得自己没用的时候,对力量的渴求也会悄悄地随之而来。
可是当那个人开始变得强大,固然能够更好的保护身边的亲人,却也会让他人感到畏惧,生出更多的纷争,再将自己的亲人置身在更大的危险之中……这本就是一个谁也无法改变的怪圈。
一个足改变世界的齿轮刚刚开始转动,只是现在还没有人注意到。
又或许,曾经有一个人预知到这样的结果,只是他早已经不在了。
……
在长安城内的一个酒楼里,薛红线、聂隐娘,以及那个青衫文士正坐在临窗的位置。
薛红线身穿红衣,偏偏这件红衣稍小了些,将她那已发育得有些成熟的身材曲线轻巧地勾勒了出来,而隐娘却是一身绡白,轻盈素雅,两个少女自然不免惹人注目。
更引人注目的却还是那个青衫文士,时而长吁短叹,时而抚剑高歌,有时还拍着桌子,仿佛灵感突现般摇头晃脑想要吟诗,只是诗还没作完,却又憋在那里,然后伏桌大哭,以酒浇愁,连红线和隐娘这两个陪他来酒楼的人都觉得他疯疯癫癫的,更别说其他人了。
隐娘心地善良,见满桌都是空酒瓶,于是小声劝道:“李先生,你、你不可再喝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红线撇了撇嘴:“放心,他喝不死的,昨天我把他扔在大酒缸里泡了大半天,他不也活得好好的?”
隐娘道:“虽然这样,但、但喝多了总是不好……”
红线哼了一声:“管他那么多,最多让他自己付钱好了。”
青衫文士原本还在那长吁短叹,一听到要付钱,赶紧朝两位小姐脸上堆笑:“那个……我没钱!”
红线瞪他:“没钱你还喝这么多?这几天,我身上的银子都被你喝没了。”
隐娘在一旁哭笑不得地想:“大师姐,你好像也跟他一样穷啊,从头到尾,你们花的银子全都是我给的,就连昨天你用来淹他的那一大缸子酒,也都是我帮你付的帐呢。”
红线再哼一声,道:“你不是说你酒喝得多了,就能作出好诗么?现在我们都被你喝穷了,你倒是作个几句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