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拜见母后。”陆瑶屈膝给崔后行礼。
她如今依旧是大齐皇后,皇后是皇子嫡母,陆瑶见她自然要行礼。
“免了。”崔后的声音平和,眸子里再无平日的傲气,头上未着钗环,虽不是素衣,却并不是皇后冕服。
“儿媳多谢娘娘肯写信给崔氏族人。”陆瑶真心道。
“是本宫该谢你救我崔氏族人。”没想到她痛恨了陆家和她这么多年,到最后救她族人的却是她。
“母后不必客气,儿媳是个俗人,知道有求于人就该拿出诚意,只是他们如今仍是待罪之身,不好即可回京,京中的女眷儿媳也已派人安置妥当,待来日太子继位大赦天下,娘娘便可和家人团聚了。”陆瑶毕恭毕敬道。
皇后点头:“陆瑶,本宫之前……”
“过去的事母后不必再提,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母后愿意写信便是帮了东宫的大忙。”陆瑶毫不隐瞒自己想法。
“本宫明白,便是清河崔家以前声势再旺,可他们久不入仕,这件事怎么看都是本宫得利,你这个人情本宫欠下了。”做了十多年眼盲心瞎的皇后,如今才算是看明白了。
她落的今日,崔家落的今日,也是她咎由自取。
“母后放心,儿媳承诺之事一刻不敢忘记。”
“如此,本宫多谢你和太子了。”
……
女学开办的很是顺利,毕竟借了国子监的东风。
国子监的学生听说有女学生入学,早就把国子监内闲置的教舍打扫的干净。
六月初六那日,女学正式开学,听说国子监门前的马车络绎不绝,排了老长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