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荣看到他手心的簪子,终还是伸手拿了过来,一边哭,一边检查有没有坏掉。
果然,发簪的尾部因为扎进了木头里,有些变形,头上的花冠也因为他刚才捏在掌心有些扁,红宝石被挤压着,让本来就粗糙做工的簪子—更丑了。
本来好好还回去,大家还能做亲戚,如今这样,说不定还会被误会小心眼,故意的。
哇!
魏荣本就是情绪外露,不善隐藏心情,情绪到一个点的时候,很难控制。
就像现在。
曾江觉得脑门嗡嗡的响,那种无奈,烦躁,无措:“你到底想怎么样,一个丑簪子哭成那样,你想要什么样的,我给你买。”
“谁要你买,这是表哥亲手做的,你能买来吗?”魏荣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
曾江:……
亲手做个这么丑的簪子,所以就珍贵成这样?
“是,我买不来这么丑的。”
“你当谁稀罕你买的。”
“谁要给你买。”好几股怒气上了头,平日里只会冷眼睨人,比老曾大人还像祖宗的小曾大人居然和人吵架了。
居然还是女子。
“是你自己说要买的,这会儿又说不买。”好像她逼着他买簪子似的,自己说过的话都吃了吗,果真是不讲信用的混蛋。
曾江:……
沉默了一瞬,房间只有魏荣的抽泣声。
曾江吸了口气,语气软了几分:“我买,买多少都行,你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