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也不觉得饿,吃一碗馄饨反倒越发饿了,便又叫了一碗。
刚吃了两个,便听到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来:“我打死你这个小贱蹄子,竟会私藏银钱了,还不都拿出来……”
“婶娘,绣儿没有,别打了,我真的没有……”
“没有?老娘都听说了,你今日得了不少银钱,还敢撒谎,吃老娘的喝老娘的还敢撒谎……”
“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婶娘求求你别打了,我再去卖香包,买卖了钱都给婶娘……”
那声音……陆瑶也听出来了,是刚才那个小女孩的声音。
馄饨摊老板娘摇摇头,一副见惯不惊又爱莫能助的模样。
“老板娘可知道怎么回事?”陆瑶问道。
老板娘叹了口气:“绣娘的爹娘死了,家里就剩她一个了,叔叔婶婶霸占了她的家业,还把她当丫头使唤,朝打夕骂的,也没饱饭吃,每日不论天晴下雨的都赶她出来卖香包,一天卖不到十文钱,就不给饭吃……”
夏竹听的气愤:“怎么有如此可恶的人。”
陆瑶蹙眉,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可惜不是在京城,若是在京城就把这位叫绣娘的小姑娘送她的保育堂了。
如今他们出行在外,实在不易招惹事非,容易暴露身份。
突然那哭声和求饶声停了,陆瑶正要松口气,又听有人道:“那个妇人真是丧心病狂,那么小的孩子,打那么重还不让哭,还要把嘴堵上……”
“这是人家的家事,管不得……”
啪!
赵恒突然放下筷子,朝青鸾看了眼,青鸾会意,道了声是,便朝隔壁二楼哭声的地方寻去。
夏竹看了陆瑶一眼:“奴婢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