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的这几个丫头都是认得字的,学问最好的是迎春,夏竹略差些,不过擅长舞刀弄枪,秋霜的针线最好,冬雪年岁小些,嘴最甜,让她去打听消息,没有打听不到的。
陆瑶笑了笑,没说话,继续练,她现在模仿的是赵恒的字体。
赵恒在书法上颇有天赋,或者说他学什么都快,就连最不擅长的下棋后来也超过了她。
他平日写行书较多,但他的草书更好,只是,她学不来精髓,也只能学一学他的行书。
赵恒发现她模仿他的字后,就手把手的教她,倒也颇有成效,除了他本人,大概也没人认得出。
陆瑶写了个小半个时辰,眼睛有些干,便停下了,因为墨迹还没干,便铺在桌上,只收了笔墨。
迎春替陆瑶灭了灯,从屋里退出来,夏竹也被陆瑶赶了出去。
这天气马上凉了,她日日睡脚踏上,身体会落下毛病的。
就算是再习武,女孩子的身体到底比不得男子。
陆瑶躺着很久才睡着,梦中的自己居然也在做梦,而那个梦她之前从未梦到过。
那里是玉坛寺的后院,她陪着母亲上香,晚上便住在寺里。
晚上她在院子里纳凉,忽然从树上跳下个人来。
皎洁的月光下,男人的眼睛犹如上好的墨玉,乌黑明亮。
这样的好皮相,不像是刺客,倒像是夜里专门勾—引不谙世事少女的俊俏少年郎。
她愣在那里,连喊救命都忘了,只听那人迅速道:“无意冒犯姑娘,得罪了!”
然后越过院墙,飞到隔壁院子去了,隔壁的院子正是太子妃和小皇孙。
她怕有人会对太子妃不利,毕竟太子刚薨逝不久,可没有证据的事又不能声张,便带着夏竹匆匆的去隔壁‘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