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熙半个月没有回金府了,一直呆在衙门里,该做什么便做什么,除了不回家之外,没有任何的异常,便是每日与他共事的下属也没有发觉他有什么的不对劲,当然,不回家除外。
可是现在忙春耕,又有了不好的征兆,大人紧张些不回家也是正常的,期间上禀府台整修水利的回复下来了,府台同意,一应事由按规章去办,春耕下种也进入了尾声了,基本上该忙活的事情都已经忙活了,在整修水利的款项下来之前,忙活了一个多月的衙门众人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金熙也该回家了,他还要兑现带齐倾去踏青的承诺。
傍晚十分,他回到了家了。
“少爷。”
金熙负手站在倾园的门口,“少夫人可在?”
“少夫人在商行还没回来。”
金熙拳头倏然握紧,死死地将那可怕的窒息感压了下去,神色不动地转身离开,商行,商行……
他到了商行,“少夫人呢?”
“少夫人在议事厅与几位大管事议事。”
“嗯。”金熙起步往议事厅走去,到了门口,便见到了半个月没见的妻子正神色认真肃然地跟金安等人议着事,他站在了门口,即便只是站在门口,即便屋内还未掌灯,却还是很清楚看到她没有任何的异样,一丝异样也没有,跟他这半个月一般!
那日的事情不存在是吧?
不存在吧?
只是他的一个噩梦吧?
可是,为何他还会有那般可怕的窒息感?为何便是死命的压制了还有一些?为什么?
一定是噩梦!
一定是的!
就算不是噩梦也是如他所想的一般,她不过是为了保住金礼,为了不让他发作他们夫妻才那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