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倾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却并未动怒,“如果这个理由可以让你的心好受些的话,那便是吧。”
“齐倾——”褚钰倏然起身,低吼了出声,声音嘶哑,透着伤心与愠怒,也隐含着无奈与不解,“你凭什么口口声声说……”
“凭我是齐倾。”齐倾也站起身来,一字一字地道:“我的人生只能掌控在我的手里,任何人也不能改变!”
褚钰盯着她,忽然间明白了一件事:“你从来就不曾想过给我机会!”便是他愿意低头,便是他为她做再多的事情,便是他将她所担忧的一切都解决了,她也不会给他机会!
“褚钰,以你的出身你的能力,何必在这里跟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齐倾缓缓道,“而且,你认为经过了丝州一事之后,我还会相信你真的对我有情?不,便是在这一刻,我也只会认为你是在报复,报复我瞧不上你,报复我当日对你动了杀机,更甚者想通过报复我,毁了金家,从而与萧濯暗地里斗上一斗。”
“所以从一开始,你便是认为我是为了跟萧濯斗方才与你纠缠?”褚钰咬着牙道。
齐倾笑道:“你觉得我不该这般想吗?”
“你未免将自己看的太重!”
“总比自轻自贱的好。”
“你如今便不是自轻自贱吗?!”褚钰恼怒,“金成业如此待你,你却仍是对金家死心塌地,仍是将金熙当成宝贝一般护着,这便不是在自轻自贱吗?!还有,金成业既然留下了这般的话,也必定留下了其他后招,待金熙不在需要你了,你觉得你会有什么好下场?!褚家你高攀不起,金家难道便不是虎穴狼窝?!”
“这般多年的经营便是不敌金成业,但要自保也不是难事。”齐倾却淡淡笑道,“褚公子不必如此挂心。”
褚钰怒极反笑:“也是!你已然在丝州布下了退路,自然有能力全身而退!既然已然有了退路,为何现在不退?!之前是因为金成业的恩情,可如今他这般待你,什么恩情都还了,为何还要继续?!”
“我现在离不离开,于你来说有区别吗?”
褚钰一窒,面色却是更加的难看。
“或者我该问,褚公子你到底有多想让我死。”齐倾继续道,“金成业究竟留下了什么后招我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便是我斗不过他,也不过是失去了对金家的掌控罢了,金成业再怎么也不会要了我的命,更别说金熙未必会听他亡父的遗命,而只要我一日是金家少夫人,褚家想动手除我,还是需要掂量掂量。”
褚钰神色一震。
齐倾见状笑了,“褚公子连这个都未曾想到,让我如何敢信你所谓的一往情深?”
“你……”褚钰很想反驳,可是却似乎找不到言语。